蕭云嘯神色嚴肅,“講!”
“陳虎將洪軍師囚禁起來,每日拷打,陳虎親自審問,除了他自己,不讓任何人靠近洪軍師,連續(xù)幾日下來,見洪軍師一直一不發(fā),便兩天前將洪軍師拖到亂葬崗,自生自滅了?!?
“亂葬崗?”
“就是專門掩埋被餓死凍死人的地方,我?guī)銈內(nèi)ァ!?
隨即,幾名士卒帶著一名鐵旗軍的軍醫(yī)立刻出發(fā)。
蕭云嘯表面沒有任何異常,心情卻沉入谷底,他的手不斷摸索著那枚虎符。
————
蘇小欣家。
蘇悅一巴掌抽到李大水臉上,“你滿意了?如果不是你,媽能判七年?”
李大水捂著臉,“這能怨我?你們做的事,憑什么埋怨我?本來法律規(guī)定換未成年孩子就是遺棄罪,你們不冤,這事情我和爸沒參與,都是你們做的。”
李大水說著,狠狠地推了蘇悅一把,將蘇悅推倒在沙發(fā)上。
李大水繼續(xù)說道:“至于你,當年你年紀太小,現(xiàn)行法律確實沒有辦法給你立案,不過,你做過什么事,你要當心,不然你也會進去踩縫紉機?!?
蘇悅有點心虛,畢竟她這段時間沒少找蘇蘇的麻煩,只不過不是她親自做的,也沒留下什么痕跡。
蘇悅指著李大水,“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玩,你倒好,到處說我不是傅家的孩子,你是不是蠢!”
李大水的個子比蘇悅高一頭,他站著,蘇悅坐著,李大水低頭彎腰看著蘇悅,唾沫星子亂飛。
“那是你賺的錢嗎?那不都是傅家給的嗎?”李大水邊說著,邊指了指住著的聯(lián)排別墅,“現(xiàn)在這房子不是也要還回去了嗎?你驕傲什么?你難道不知道,早晚有一天都會是這樣的局面?”
蘇悅氣得差點吐出來,她打不過李大水,只能瞪著他。
李大水離開沙發(fā),坐到旁邊一張凳子上,“說到底,你也沒少占便宜,過著多年富家女的生活,你差不多得了,用不著天天在家里罵我和咱爸,又不是我們報的案。”
蘇悅把后槽牙咬得狠狠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這是誰做的,還不是因為蘇蘇。
她的一切都沒了。
前幾天,她灰溜溜地簽署了一堆協(xié)議。
從云頂別墅搬了出來,連一件衣裙都沒讓她帶走。
這還是她認識的外公嗎?
不僅自始至終不愿意見她,什么也沒給她留,也沒讓她帶走任何東西,哪怕是她房間內(nèi)的一件護膚品。
這么多年的爺孫情就這么消失殆盡了?
真是無情!
不對,不可能,那天她明明看到傅老爺子動搖了,傅老爺子一定是想把她留在身邊繼續(xù)做外孫女的,這中間必定出了什么差錯。
是蘇蘇,肯定是蘇蘇從中挑撥,她不想家里多一個外孫女,傅老爺子才把她趕出來的。
蘇蘇就是這樣,居然還去報案,讓她媽媽被判了七年,她媽媽可是她的親姑姑啊,蘇蘇怎么能這么狠心,完全不顧親情了嗎?
李大水喝了一杯水,“收拾收拾東西吧,我們得搬到老房子里去了。”
“老房子?”蘇悅喃喃地重復道。
老房子不就是村里那套好久不用,早就破敗不堪,上廁所都不方便的地方嗎?
以前她最討厭那個住處。
廁所旁邊養(yǎng)著豬,她拉屎都不能安生。
讓她搬出云頂別墅就算了,現(xiàn)在連這套聯(lián)排別墅都不讓她住,這也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