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不算太大,檀木桌上擺著茶爐杯具。
火苗輕舔著壺底,壺中水聲翻滾。
季容卿瞧見他一個(gè)人進(jìn)來,忍不住輕笑了聲:“宋大人倒是好膽色,敢單刀赴會(huì)?!?
宋瑾修抬眼看著那張熟悉至極的臉,瞧著他眉眼間的戲謔,徑直走到季容卿對面坐下后就淡聲說道:“季駙馬都敢來見我,我有什么不敢的,畢竟論起來當(dāng)初忘恩負(fù)義、涼薄寡性的人也不是我?!?
季容卿聞輕笑了聲:“宋大人在說什么?”
宋瑾修見他不愿承認(rèn),嗤了聲:“沒什么,季駙馬尋我何事?”
“自然是感謝宋大人贈(zèng)藥之恩?!?
季容卿手中取過茶夾燙著杯子,聲音清淺說道:“我頭疾多年,遍尋天下名醫(yī)都難以醫(yī)治,卻不想宋大人居然能從魏朝找到能人尋來那等神藥,那位張老爺?shù)故莻€(gè)有本事的?!?
“只是早年北陵在大魏探子無數(shù),倒從來沒聽說過有個(gè)這般有能耐的商戶?!?
宋瑾修抬眼掠他一眼:“這世間能人無數(shù),豈能人人都被駙馬知曉,況且張家本就在北陵立足,更是早在皇城扎根,駙馬未曾聽過其名,想來是入公主府時(shí)間尚短,又忙著與公主夫妻恩愛,所以無暇理會(huì)其他。”
他嘲諷意味十足,就差直接說季容卿扯著初云公主裙帶朝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