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卿聞不惱,只是揚唇說道:“宋大人說的有些道理,公主在意我身子,百般小心萬般照顧,生怕外間瑣碎之事驚擾了我,倒是不如宋大人自由,跪一跪磕個頭諂媚兩聲施展才能,就得了國師看重?!?
“你!”
宋瑾修看向季容卿,原本惱怒轉瞬就冷笑了聲:“我再喪家之犬伏低做小以求保命,那也比不上我那舊友,畢竟他為了斬斷過去殺盡所有族人,將同姓血脈半個不留?!?
“他背宗棄祖,屠戮至親,一手毀了本該顯赫的門庭,聽聞他祖父、父親身亡之時恨他至極,連他半個字都不愿提及,說不得入地獄時還惦記著給他報應......”
他抬眼看向季容卿:
“也不對,說不定這報應早就到了,季駙馬,你說是嗎?”
宋瑾修將“季駙馬”三個字咬的極重,那臉上的嘲諷毫不掩飾。
季容卿原本淺笑的眉眼拉平了下來,雖然沒露出太大情緒,可至少讓宋瑾修礙眼的笑容沒了。
季容卿說道:“宋大人,你是覺得我奈何不了你?”
宋瑾修似笑非笑:“季駙馬要是能夠奈何得了我,今夜又何必讓我來此?”
剛才季容卿突然提及張家的時候,他的確心驚了片刻,畢竟那藥丸是張濱給他的,可是轉瞬他又想起他與張濱來往的事情,公主府的人勢必能夠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