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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章 隔岸觀大火燎原

古艷歌點頭。

她自認與曹慈問拳,必輸無疑。

但是那個接連輸拳給曹慈好幾場的陳平安,她總能試一試

戚夫人的嗓音天然嫵媚,有一種獨有的軟糯,柔聲說道:畢竟曹慈更好看。

趙鶴沖笑道:曹慈拳意,中正平和,無懈可擊。就像白帝城鄭居中跟人下棋,從來沒什么神仙手。武夫與之當面為敵,想來是很絕望的,尤其是年紀更大的同境武夫,下來下去都是讓子棋,實在是既絕望又無聊,而且注定學不到曹慈的拳法神意。

反觀陳平安,拳法可謂爐火純青,融匯各路宗師百家之長,走的是吃百家飯一路,竟然能夠熔鑄一爐,殊為不易。

如果同時有兩個問拳的機會,但是必須二選一,那我肯定挑……曹慈!

宋鉞疑惑道:大師兄,這是為何

趙鶴沖微笑道:輸給曹慈,輸就是輸,注定學不到什么,就學不到好了,輸給他也不丟臉。但是跟陳平安真正切磋一場,不管輸贏,都會很虧。至于為何虧本,別人不懂,宋師妹你會不懂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陳平安跟曹慈問拳,一場比一場輸?shù)煤每础?

宋鉞白了大師兄一眼。

朱某人好奇問道:林師,你覺得呢未來百年,誰高誰低

林江仙說道:畢竟都沒見過他們,不好評價什么。

朱某人就換了個問題,那么下一場拳,誰輸誰贏

林江仙說道:肯定還是曹慈贏。

事實上,在林江仙看來,若是只以純粹武夫看待問拳,恐怕陳平安這輩子都無法超越曹慈,無論是武學高度,還是拳法強弱,陳平安都會始終落后曹慈半個身位。

武學道路盡頭,身位即是神位。

朱某人笑呵呵道:穩(wěn)了穩(wěn)了。

浩然天下那邊有個關于曹慈的不輸局。

近些年在汝州境內(nèi),也有人坐莊,開設賭局。

朱某人外出走這一趟,一半原因,就是為了這件事。反正閑來無事,掙點小錢花花。

萬一倒灶,也沒什么,開設賭局的是汝州的某個票莊,跟我朱某人有什么關系。

朱某人記起一事,說道:我這趟遠游,見到徐續(xù)緣了,就在雷澤湖的那座鎖島,一起喝了頓花酒。

青冥天下有一古州陸沉為巨湖,四座島嶼,故名小四州,有兩位湖主坐鎮(zhèn)其中。

其中一位道號太夷的王姓,與真身為虺的女子湖主雷雨,劃定界限,各占一半水域。

王姓與雷雨,這兩位道齡極長的得道之士,都是最新的天下十人候補之一。

只不過關于巨湖名稱,一直沒有定論,王姓將一分為二的水域分別命名為乾湖和坤湖。

雷雨不去管對方的地盤,只將自己的半座巨湖取名為雷澤。

王姓的個人道場位于峔山島,祖師堂建造在天池島,修道生涯最喜歡養(yǎng)鵝,在一條心安江畔長居。

雷雨的道場位于梅峰,在龍山開辟避暑府邸。

林江仙笑問道:怎么說

朱某人點評道:很有趣的一個人。當時鎖島酒宴,除了湖主雷雨,還有守山閣的楊傾,徐續(xù)緣這家伙明擺著想要通吃,也不藏掖心意,這都沒被楊傾打死,算他福大命大。

宗學佺冷笑道:竟敢招惹‘蜃樓’楊傾,這家伙不知死活嗎

宋鉞卻是好奇問道:徐棉和許嬰嚀都多大歲數(shù)了,聽說徐續(xù)緣還不到一千歲,他們真是親姐弟

當然是親姐弟,千真萬確。

朱某人壓低嗓音說道:你們就不好奇他們仨的爹娘是誰

宗學佺小聲道:只聽他們父親是一位短暫躋身過十四境的大修士,被白玉京某位掌教教訓了一頓,跌了境,才隱姓埋名,不許露面

宋鉞疑惑道:十四境還能跌境

朱某人以心聲笑道:有無跌境,我不清楚,但是我只知道這位前輩,對白玉京那位掌教是很尊崇的,始終覺得另外兩位掌教治理天下的方法,太過手段軟綿、語絮叨了,就因為兩位掌教太好說話,才導致青冥天下這么不消停。

戚夫人笑道:難怪給倆女兒那么取名,原來是這位前輩窩火憋著氣呢。

宗學佺語無忌,大大咧咧道:都生了那么兩個出息女兒了,為何再生一個修道將近千年才是玉璞的兒子重男輕女么

若論洪福齊天的幸運兒,青冥天下公認有四個。

道士山青,經(jīng)由掌教陸沉代師收徒,一步登天,成為道祖的關門弟子。如今掌管白玉京在五彩天下所有道統(tǒng)事宜。

與朝歌結(jié)為道侶的鬼物徐雋,當然是毋庸置疑的榜首,大潮宗和兩京山如今已經(jīng)著手籌建下宗,屆時徐雋就會是四宗之主。

孫道長點評此事,可謂一語中的,天底下就沒有一場婚宴解決不了的宗門世仇。

米賊王原箓,有幸拜師于碧霄洞主。

按照孫道長的中允之,就是瓜皮弄慫呢,饃饃翻了天,倒大來顯豁。以后想死都難了。

劍修徐續(xù)緣。

有一雙孿生姐妹的女修,此次聯(lián)袂躋身天下十人候補之列,姐姐徐棉,是青泥洞天主人,梳妝女官一脈的祖師爺,妹妹許嬰嚀,天壤福地之主,則是卷簾紅酥手一脈的開山祖師。而徐續(xù)緣就是她們的親弟弟,除此之外,相傳徐續(xù)緣還是山陰羽客太夷王姓的不記名弟子,更與兩人結(jié)拜為異姓兄弟,分別是衡陽王朝開國皇帝火官羅移,沛州右山國遮蔭侯武璽。

兩個親姐姐,一個傳道人,兩位結(jié)拜兄弟,五人全在青冥天下十人候補之列。

故而此人在青冥天下,有兩個膾炙人口的說法,一個是孫觀主給的,一個是孫觀主說是陸掌教說的。

全無靠山徐續(xù)緣,自力更生徐公子。

青冥天下早就習慣了,那些有趣的人、好玩的事,只要孫道長不開口說上一兩句公道話,任憑旁人說一千道一萬,總覺得味道不正。

朱某人打了個激靈,正色教訓道:小子慎!

就在此時,一股磅礴氣息如云霧纏繞整座鴉山。

戚花間神色微變,狠狠瞪了一眼口無遮攔的師弟。

宋鉞更是直接覺得呼吸凝滯幾分。

林江仙微笑道:既然敢生,還怕外人說幾句閑話

那股宛如浩蕩天劫籠罩鴉山的氣象愈發(fā)厚重。

林江仙瞇眼說道:前輩一粒芥子心神,再不退出鴉山地界,就別怪我還禮金桐道場了。

片刻之后,鴉山重歸天清地靜的氣象。

顯然是這位大修士的心神退出了赤金王朝地界。

朱某人嘆了口氣,宗老弟啊宗老弟,你算是攤上大-麻煩了,這場無妄之災,虧得有林師坐鎮(zhèn)鴉山。

這位與吾洲同時代的前輩道官,有幾手壓箱底的術法,堪稱驚世駭俗,其中一手,可以讓大地頃刻間變作水鄉(xiāng)澤國。

還能夠打造出一條風廊水榭,道士幽居其中,最終煉化出一把萬丈紅塵的法劍。

當然此人以合道地利之路躋身十四境,手筆之大,嘆為觀止,丹帳覆州!

約莫千年之前,大限將至的翥州道士,苦心經(jīng)營千余載,閉關合道只在一瞬間。

也正因為此舉擾亂一州風貌,違背了白玉京訂立的規(guī)矩,才被好友余斗仗劍而至。

身披法衣手持仙劍的掌教余斗,直接將剛剛躋身十四境的道士,境界打回仙人境。

與此同時,原本相互銜接的青泥洞天和天壤福地也被一并殃及,被余斗一劍斬開聯(lián)系,再敕令洞天福地就此封山。

若論天心,若論無私,余斗自稱第二,青冥天下沒人敢稱第一。

不過這些都是千年之前的舊事了,而且那位翥州道官,他從合道成功再到轉(zhuǎn)瞬間跌境,不足一炷香功夫,都極為隱蔽。

宗學佺轉(zhuǎn)頭望向師父。

林江仙淡然道:養(yǎng)好傷你就下山,去趟金桐道場,在那邊逛一圈再返回鴉山。

趙鶴沖幾個還好說,都習慣了。

作為外人的古艷歌呆滯無。

宗學佺咽了口唾沫,抱拳領命。

林江仙說道:古艷歌,你在鴉山期間,我們切磋兩場。

古艷歌神采煥發(fā),抱拳沉聲道:晚輩懇請林師賜教!

朱某人如釋重負,不負佳人所托,鴉山之行,功德圓滿。

其實他跟古艷歌是半路遇到的,因為目的地相同,才結(jié)伴而行??上н@一路,就沒聊幾句。

這可不是他相貌不好、功力不夠,只因為古艷歌好像就不喜歡男人,他有什么法子,變成女子嗎

他這位汝州道官執(zhí)牛耳者,曾是那個汝州嘉乾王朝的狀元郎,才情自然是極好的,然后被榜下捉婿成了駙馬爺。

是那位人間最得意的仰慕者,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瞧瞧,寫得多好,朱某人總覺得白也半數(shù)詩篇,都是為自己量身打造。

一行人離開演武場,換了個喝酒的地方,至于宋鉞就被師姐戚花間拉去泡藥罐子了。

古艷歌問道:朱前輩,與玄都觀孫道長熟不熟

朱某人小心翼翼回答道:算是認識,不算太熟。

那就算了。

艷歌姑娘,是與蘄州玄都觀有些個人恩怨還是與那位歷來不太喜歡待客的孫觀主,有事相求

沒事,就是想要與孫道長道聲謝,只是孫道長前些年好像都不在道觀,一直無緣得見,估計孫道長如今都不記得我了,冒冒然去蘄州登門拜訪,就怕到了玄都觀還是會吃閉門羹。

朱某人松了口氣,一下子就見風使舵改了口,雖說我與孫觀主不算太熟,但是孫觀主也曾邀請我去那邊喝酒來著,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趕早不如趕巧,要是艷歌姑娘愿意,近期就可以隨我去往玄都觀做客。

與孫觀主,可以不熟,可以很熟。

林江仙面無表情,懶得揭穿好友的牛皮。

孫懷中跟朱某人沒啥交情,至多就是那種比點頭之交略好幾分。

對于山巔修士而,雙方確實屬于經(jīng)常碰頭的那種,但是真計較起來,交情一般,相當一般。

一來雙方本就不是一路人,朱某人喜歡附庸文雅,孫道長卻是個最不樂意文縐縐說話的。

再者朱某人每次去玄都觀做客,都是不得不去,每當孫觀主覺得自家酒水喝得膩歪了,就會喊汝州朱道友過去一起喝酒。

此外還因為老觀主,每次見到了朱某人,就會一把拽住后者的胳膊,苦口婆心反復勸說一事,道友不如用回那個朱大壯的本名

你總是苦求新意,不就有個現(xiàn)成的,何必騎驢找驢

朱某人能答應

要不是板上釘釘?shù)牡谑蝗?肯定打不過雷打不動的天下第五人,朱某人都想按住對方的腦袋,大聲詢問,給老子說清楚了,這算哪門子名垂千古的美談

看來為了能夠與古艷歌同游蘄州,朱某人真是豁出去了,不惜自投羅網(wǎng)。估計前腳進了玄都觀,后腳走出,只要隨身攜帶的酒水不夠好、不夠多,那么朱大壯這個真名,別說一座蘄州,恐怕整個天下都要路人皆知了。

喝過酒,朱某人拉著林江仙一起出門散步。

朱某人微笑道:那徐續(xù)緣,得授《素問》的秘本丙篇,故而擅長祝由科,當?shù)闷稹^’二字。

林江仙點頭道:有望得證上古金仙身,了不起。

朱某人嘖嘖稱奇道:能夠被林師稱贊一句了不起,我那些珍貴酒水就算沒白請。

林江仙說道:有事說事。

朱某人問了一個不是摯友絕對不會開口的忌諱問題,你打算如何處置趙鶴沖,以及那幾個再傳弟子有想法了沒有

不談身為林江仙開山大弟子的趙鶴沖,其余幾個,算不得是什么頂梁柱,卻也都是鴉山的中堅力量,不是遠游境就是金身境。

他們幾個,或與林師、或向鴉山偷拳,還是其次的事。

好友林江仙,對待拳法一事,素來沒有什么門戶之見,只是一向懶得教拳而已,在外邊遇到好苗子,林江仙還是很樂意指點迷津,甚至是傳授幾手拳招的。

問題在于,從入室弟子趙鶴沖,再到那幾位再傳弟子,都跟白玉京都有著千絲萬縷的淵源,其中有幾個,至少兩人,甚至至今還與白玉京保持秘密聯(lián)系。其中就有開山大弟子的趙鶴沖,這種事情若是泄露出去,于鴉山和赤金王朝而,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林江仙默不作聲。

朱某人嘆了口氣,就是還沒想好了。

朱某人曾經(jīng)先后三次見到趙鶴沖假借師門公務,與專門負責定時巡視天下諸州的那種白玉京道官悄悄接頭。

前兩次親眼目睹雙方的,隔著將近三十年,由此可見,雙方耐心都相當不錯。

由此可見,朱某人對鴉山是如何上心了。

悄然跟隨趙鶴沖離開鴉山和赤金王朝的次數(shù),說不定早就過了一手之數(shù)。

第一次看到他們鬼鬼祟祟會晤,還在商議著如何讓趙鶴沖坐穩(wěn)首徒位置,又該如何處置鴉山大小事務,跟赤金王朝皇帝陛下和那幫將相公卿如何打好交道,好贏得林師的青睞和器重,既要從林師那邊學得真正的拳法,同時也要手握實權,尤其要小心那個朱某人……一個耳提面命,一個虛心聆聽。

這場見不得光的會面,屬于好見好散。

結(jié)果等到第二次再碰頭,商議過正事,趙鶴沖就開始發(fā)牢騷了,畢竟再不是一位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了,趙鶴沖當時已經(jīng)是一位山巔境的武學宗師。

好像當時白玉京道官身邊,還帶著一個與趙鶴沖同齡且同鄉(xiāng)的道士,但是這位紫氣樓年輕道官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

最后一次,就在前年,聽口氣,是趙鶴沖第一次主動要求對方走一趟汝州,那位紫氣樓道官沒有露面,當時在閉關。

朱某人就是這么無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總得找點排憂解悶的法子。

他見林江仙始終不開口,便自顧自搖頭笑道:落在旁觀者眼中,覺得又可氣,又好笑,還有點可憐。

臥底臥到這個份上,也算趙鶴沖太不容易了。

記得當時憋屈不已的趙鶴沖,喝完了悶酒,一摔酒壺,就直接與那位聲名不顯卻修為不弱的白玉京道官,罵了一句娘,說老子再這么待下去,難不成還要混成鴉山第二代掌門

林江仙終于開口語,不光是趙首徒鶴沖,二弟子戚花間,她與我正式拜師的那一天,就表明自己的身份了,她是得了靈寶城某位天仙的授意,才來的汝州鴉山,她最早習武演練的兩部拳譜,也是靈寶城道官贈送,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進入鴉山,跟我學拳。

按照雙方約定,三十年內(nèi),她從我這邊偷來的拳法,將來都要歸還白玉京靈寶城。在那之后,戚花間就與白玉京沒關系了。

她既然敢偷,我就敢教。我倒要看看,白玉京未來百年之內(nèi),能不能再出半個林江仙。

朱某人啞然失笑,該不會是你身邊四位嫡傳,全都是白玉京安排的諜子吧

那倒不至于。宗學佺和宋鉞,身世簡單,與白玉京并無瓜葛。

林江仙淡然道:退一步說,全是白玉京安插在我身邊的諜子,又能如何。

別忘了,這位林師,還是一個能夠自稱幫忙閏月峰辛苦算一卦何時下山的人。

朱某人佩服不已,你倒是看得開。換成我就肯定做不到這個份上。

指尖多出一枚秘制花錢,磨成方形,一面刻日食一面刻月食。

世間銅錢經(jīng)手人多,故而陽氣重。朱某人手上的這枚花錢,位列天下十大名泉第三。

花錢在朱某人手指尖翻滾。

林江仙沒來由道歉一句,對不住了。

朱某人灑然一笑,矯情。就不該是林師說的話,收回去,趕緊收回去,我就當從沒聽見。

沉默片刻,朱某人輕輕旋轉(zhuǎn)著那顆花錢,走到了鴉山之巔,視野開闊,依稀可見極遠處赤金王朝的那座京城,無宵禁,燈火一片,就像夜幕中的火團,朱某人神色復雜道:實不相瞞,白玉京某城樓的頭把交椅,邀請我去他那邊做客,還親口承諾只要我肯去,聽從他們的安排,不但可以當個副手,關鍵是讓我有希望行走一條大道,至于是誰,我就不說了,稍微講點買賣不成仁義在的規(guī)矩。

不得不承認,確實有過心動。

林江仙微笑道:心動是人之常情,不心動才是怪事。

在青冥天下,有個無據(jù)可查的古老說法,白玉京之外,一州一十四。

這個說法,可以一分為二看,一種是天下十四州,一州之地,應運而生,都有希望出現(xiàn)一位十四境修士。

不是必然之定數(shù),但好歹是一種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大道機會。

再就是一州版圖只能是出現(xiàn)一位十四境。絕對不可能同時出現(xiàn)兩位十四境,一州山河,就算版圖大如蘄州、幽州之流,也注定沒有這份氣數(shù)來支撐起兩位十四境大修士。

比如那蘄州玄都觀的王孫和孫懷中,后者當初遠游別座天下,曾經(jīng)借出四把仙劍之一的太白,給浩然白也。

除了與白也性情相投,其實也是相信道號空山的師姐王孫,一定可以躋身十四境,孫懷中故意離開玄都觀和蘄州地界,屬于提前讓道了。朱某人這撥山巔修士,心知肚明,那次孫道長出門遠游,極有可能就是王孫的那次閉關,到了某種關鍵期間。只可惜最終事實證明,當初王孫未能合道成功。

那么在這汝州,因為林江仙和鴉山的存在,幾乎等于徹底斷絕了朱某人打破瓶頸的那點可能性。

林江仙雖非練氣士,但是一州氣運流轉(zhuǎn),可不管你是武夫還是道官。

朱某人好奇問道:未來青冥天下十四州,有沒有一種可能,最終會同時出現(xiàn)十四位十四境

林江仙搖頭道:絕無可能。

朱某人再問道:那就退一步,不是并肩而立在同一個時代呢未來一千年,甚至兩千年內(nèi),有沒有這么多數(shù)量的十四境

就像一個村落,有十四戶人家,風水輪流轉(zhuǎn),總有輪到的一天,區(qū)別只在早發(fā)晚發(fā)而已

林江仙聽到這里,笑道:陸沉曾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那就再等等,你是修道之人,相信總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朱某人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以心聲問道:林師,你準備做什么

林江仙一笑置之。

林江仙,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了,還是不能說嗎

我不也從不過問你要贏了誰才甘心。

朱某人喟嘆道:林師啊林師,跟你聊天真沒勁。

林江仙伸手拍打山巔青竹欄桿,微笑道:因風吹火,用力不多。順勢而為,事半功倍。

朱某人攥住那枚磨方花錢,歲月悠悠,放浪形骸,縱情酒色,文章行人皆耳聞。那么只需要贏一次,自己就可以萬古不朽了。

不求與天地同壽的長生之實,但求與日月齊輝的不朽之名。

所以暫時來說,還是得活得久一點,畢竟需要至少再高一境。

朱某人說道: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商量。

林江仙伸手拂過欄桿,但說無妨。

朱某人說道:如果當真天下大亂了,青冥數(shù)州陷入戰(zhàn)火,我會爭取保證汝州的太平,這就需要林師和鴉山的幫助了。

林江仙點頭道:說過簡單的事,請繼續(xù)說難事。

朱某人說道:如果有朝一日,某件事在兩可之間,天下形勢陷入僵持不下的局面,我希望林師能夠助我一臂之力,盡快打破這種僵局,好讓人間恢復太平世道,能早一天是一天。

林江仙說道:沒有問題。

數(shù)州之地,大火燎原。

汝州暫作壁上觀,隔岸觀火。

其實朱某人的小事和難事,在林江仙和鴉山這邊,剛好顛倒一下。

作為劍氣長城的末代祭官,林江仙此身,就只是一位名副其實的純粹武夫,不是什么練氣士,就更不是劍修了。

就像純陽呂喦,就曾與陳平安直一句,林師拳法很高,劍術更高。

而陸沉也曾與人說過,有無長劍在手,就是兩個林江仙。

藥鋪楊老頭經(jīng)常翻閱一部外鄉(xiāng)劍仙編撰的山水游記,當年老人見到寧姚,就曾經(jīng)提及過此事。

劍氣長城設置三官,祭官先行,刑官隨后,那么接下來自然就是萬事俱備只欠一場東風了,只等隱官現(xiàn)身。

林江仙雖然不看好陳平安跟曹慈的那場青白之爭,但是對于陳隱官的劍術成就,還是愿意拭目以待的。

朱某人一摔袖子,后撤數(shù)步,打了個稽首,低頭不起,沉聲道:汝州道官朱大壯,在此謝過摯友林師!

林江仙抱拳還禮。

朱某人直起身,只覺得神清氣爽,暫時無事小神仙。

林江仙突然說道:你和古艷歌,其實不用去玄都觀找孫道長了,你們要是真想見他,不如現(xiàn)在就趕路,直奔白玉京。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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