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霞一聽,心都差點要跳出來。
她看向服務(wù)員,“我們就先點這些,等吃完了再點吧。”
“好的。”服務(wù)員微微欠身,轉(zhuǎn)身離開。
聽到沈云霞的話,江斯年也只是笑笑,并沒有說別的。
沈云霞看向江冉,“江冉,吃飯吧?!?
“嗯?!苯?jīng)]看她,隨口回了她一聲后,拿起筷子吃飯。
飯吃到一半,江冉看向江明遠(yuǎn),“大伯,我爸媽留下來的那份遺書還在嗎?”
江明遠(yuǎn)愣了愣,他疑惑的看向江冉,“你問這個做什么?”
江冉,“我就是突然想到這件事,想問問?!?
那份遺書,江冉看到的時候,是在五年前。
當(dāng)時她大伯怕她跟江墨傷心難過,就說給燒了。
但這話是他說的,到底有沒有燒,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而她,也就是突然想到了那份遺書里的內(nèi)容,這才決定答應(yīng)秦奶奶跟她孫子領(lǐng)證。
哪知道證領(lǐng)了后,江明遠(yuǎn)并沒有把果園歸還給她。
這也就算了,他甚至還將果園私自變更到了他的名下!
真的是既無恥又卑鄙!
要不是為了尋找她父母死亡的證據(jù),別說去江明遠(yuǎn)家,就是連看,她都不想看他們?nèi)乙谎邸?
江明遠(yuǎn),“我以前不是說過已經(jīng)燒了嗎?這件事都過去了那么多年,你怎么還問我?”
江冉目視著江明遠(yuǎn),又問道:“大伯,你知道什么叫遺書嗎?”
江明遠(yuǎn)愣了一下,有些沒好氣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當(dāng)然知道遺書是什么意思?!?
江冉沉著臉,微微皺眉,“眾所周知,只有人在即將死亡,還尚有意識的時候,才會想著寫下一份遺書。而我爸媽卻是意外死亡,也就是說,他們根本就沒有時間留下遺書,那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就可以理解成這份遺書是別人偽造的?”
聽見江冉的話,江明遠(yuǎn)的臉色明顯就變了。
在他的眼中,閃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沈云霞擰著眉,有些不高興,“江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說那遺書是你大伯偽造的嗎?”
江冉,“我弟弟認(rèn)識我爸的字跡,他說遺書的字跡不是我爸寫的,那這很明顯啊,遺書是被人偽造的。而偽造遺書的受益人,除了大伯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人?!?
江明遠(yuǎn)很生氣,但他現(xiàn)在還想著把江冉賣給那個老板,也就忍著沒發(fā)火。
但,不發(fā)火不代表他不會辯解。
于是,他說道:“遺書我是在你爸的臥室看到的,當(dāng)時你跟你弟弟也在,再說,我壓根就沒有你們家的鑰匙,我怎么可能會把遺書放在你爸的房間里面?”
“你說我是受益人,當(dāng)時你跟你弟弟還年幼,你爸媽留下這么大一片果園沒人打理,要是就這樣毀了,那不就浪費了你爸媽苦心經(jīng)營多年的心血嗎?我也是為了你們好,所以才接手了果園?!?
江冉目視著他,表情冷漠,“那你為什么要偷偷把果園變更到你的名下?為什么你不把果園還給我?”
“……”
江明遠(yuǎn)表情瞬間錯愕,至于沈云霞跟江子檐他們,倒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姿態(tài)。
江斯年不敢置信的看著江明遠(yuǎn),“爸,你什么時候把果園變更到你的名下了?那不是人家江冉父母留給她的嗎?為什么你要私自據(jù)為己有?”
“你閉嘴!”江明遠(yuǎn)惡狠狠的瞪了江斯年一眼,目光看向江冉,“我是你爸的大哥,那果園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臍w我所有,再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到時候你嫁了人,那你爸媽苦心經(jīng)營多年的果園不就到你婆家人手里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