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射在黃珊珊的臉上,她睜著的雙目,也隱約有了閉上的征兆。
說真的,我心都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腿腳也有一些發(fā)軟。
“應(yīng)該來得及……”我艱難地說了一句,從王實手里頭拿過來鐵楸,狠狠地朝著墳坑里頭挖去!
劉文三也點了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也拿過來王實手里頭的洋鏟,和我一起挖墳!
許德昶和王實都被嚇得不輕,他們的身體素質(zhì),似乎也比不上我和劉文三。
主要就是我和劉文三在挖,他們兩個輪番交替上場。
臨近十一點半的時候,挖出來了一個近乎兩米深的坑,我胳膊又酸又熱。
劉文三也是滿頭大汗,嘴巴都干裂了。
“差不多夠深,可以下葬了?!蔽掖⒘藘陕曊f道。
我和劉文三去抬起來黃珊珊的尸體,將其放了進去。
然后就開始填土。
約莫半小時以后,一個小小的墳土包就立了起來。
與此同時,癸山腳下那些守著我們的白蟻,也忽而緩慢地退散……
慢慢地竟然消失不見!
我也發(fā)現(xiàn),其中有一些白蟻,個頭要更大,甚至有一些發(fā)紅!
莫名的也讓我心驚肉跳。
至于剛才掉到地上的那些桃木釘,竟然全部消失不見……
想來恐怕和陶瓷碎片一樣,被全部吞噬!
“羅……羅陰婆,這樣就沒事了嗎?”許德昶的面色還是帶著幾分不安。
我點點頭。
要是說我之前也有幾分不確定的話,現(xiàn)在我也可以肯定,絕對不會有事!
癸山的白蟻出穴,想要黃珊珊這兇尸,現(xiàn)在葬入丑山,它們直接消失不見。
再加上剛才黃珊珊的變化,分明是從化煞的過程中終止。
低頭看了一眼時間,時間剛好到了正午十二點。
劉文三又點了一根煙,他抽了一口,又舔了舔干裂的嘴皮說道:“放心吧許先生,十六辦事穩(wěn)妥,你錢不會白給。”
許德昶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他抿著嘴,低頭看著墳堆,然后跪了下去。
我輕嘆了一聲,才說道:“文三叔,咱們上車等許先生?!?
語罷,我們就朝著車那邊走去,王實也小跑著跟我們一起。
上車之后我拿出來水喝了一大口,劉文三也咕咚咕咚灌了大半。
也直到現(xiàn)在,我才真的松緩下來心頭的那口氣。
王實則是拿了毛巾和水,擦拭車上的座椅,也開窗開車門通風。
十幾分鐘后,許德昶走了回來。
他眼眶分明還是有些發(fā)紅。
我忽然覺得,許德昶其實也算是性格很強的那種了。
老婆喪命家人不理解,再碰上鬧鬼祟,我們還被他家人趕出去,他都能夠撐住。
并且找到我和劉文三,能放得下架子懇求。
要是換成任何一個別人,一旦有其中一環(huán)沒撐住,恐怕就完了。
“羅陰婆,劉先生,能問一個問題不?”
許德昶到了我和劉文三的面前,他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有點兒發(fā)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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