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在路上,半程的時間,徐詩雨都一不發(fā)。
臨頭快出城了,她才說了句,七十萬她的確拿不出來,她身上還有十幾萬,是這些年存下來的錢,回頭先還給我,剩下的錢她給我打欠條。
我則表示,我賺錢比她容易,這錢我不要,就當(dāng)是幫她。
以后如果我有事情找她幫忙,希望她也能幫我就行。徐詩雨卻又沉默不說話了。
時間過得很快,路過了火葬場,又順著那條村路往下。便到了當(dāng)初老丁住的那個老房子,老丁是我遇到的第一個活尸。
當(dāng)初他被白癜風(fēng)的女婿灌了百草枯,死都不咽氣。還是我和陳瞎子將他送去火化,最后還報(bào)警抓了他女婿,這其中徐詩雨也出警幫了忙。
在我出院之后,陳瞎子也沒來過馮家,他給我的地址就是這棟房子的。
我就知道,他先暫住在花姑和老丁家里了,畢竟他以前和老丁關(guān)系不錯。再加上這里離紙坊街也近,做什么事情都方便。
車停了下來,我和徐詩雨下車。
屋門啪地一下就開了,狼獒竄了出來,沖著我搖著尾巴,連著跑了好幾圈兒。
花姑匆匆走出來,喊著小黑別撲人。
看見是我和徐詩雨之后,她神色變了變,倒不是害怕,而是沖著屋里頭喊了一聲:“陳叔!你說的羅十六,他來了!”
幾分鐘后,陳瞎子披著一件外套走出來,他依舊夾著一只卷葉子煙。
只不過,走到我跟前的瞬間,他就停了下來。
“花姑,打兩個火盆來!讓他們兩人跨了火盆再進(jìn)來?!?
接著,陳瞎子灰白色的眼珠子卻盯著我轉(zhuǎn)了轉(zhuǎn),才說了句:“十六,你才出院不久?不讓人省心,沾了一身的騷臭!”
我心頭也是一凜,這才反應(yīng)過來,狼獒圍著我們轉(zhuǎn)得很不對勁。
等花姑端出來火盆讓我們跨了,它才沒圍著我轉(zhuǎn),反倒是到了徐詩雨的車旁邊,來回走動,嗅了嗅,還狂吠了幾聲!
明顯,這一幕也讓徐詩雨看得傻了眼。
陳瞎子問我,去了哪兒,車上怎么會帶著尸體來?
雖然他沒看見,但是我很清楚,陳瞎子的本事就在于此。
我將在徐家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然后說過來問他,這尸體能不能直接火化,還有就是那些東西的問題。
陳瞎子卻忽然低了低頭,然后他忽而抬頭,灰白色的眼珠子盯著徐詩雨。
“你爺爺,是徐白皮?”
徐詩雨吶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
陳瞎子卻轉(zhuǎn)身往屋子里走去了,同時還說道:“你們進(jìn)來吧,還能活著來找我,是你們運(yùn)氣好,也是那老東西沒想要你們的命。”
“十六你總算學(xué)聰明了一回,破財(cái)消災(zāi),沒有招惹事端?!?
“老成精的黃鼠狼,抽旱煙的徐白皮?!?
“招惹了他,我都得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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