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甘愿做那個開船的人!
我說的那句話很真,很對。冤有頭,債有主!
他家一共就三口人,早年的時候他受過傷,落了個不能人道的命。
他哥死了之后,何家就相當于絕后了,對于那家族來說,不過是殺了一個不聽話的撈尸人。
可對于他何家來說,卻是斷子絕孫,抄家滅戶的仇!
這件事情找什么人都不好使!他之前的確去報過案,可憑他空口白牙,也沒有任何證據(jù),直接就無疾而終!
既然這樣的話,還不如他和他嫂子直接去報仇!
我聽完了臉色又變了變,正要說話。
張爾卻直接按住了我的肩膀,才說了句:“事情說清楚了就清楚了,十六,你要管的只有接陰,別的因果報應(yīng)和你無關(guān)?!?
也就在這時,劉文三和陳瞎子匆匆走進了偏院。
陳瞎子直接走到了我的跟前,先是蹲下身體,摸了一把我用衣服蓋起來的黃皮子殘尸。
然后他才低頭,灰白色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著我手里頭的黃皮襖。
他問我為什么不等等他來了之后再剝皮?
黃術(shù)要的黃皮襖,還有其他的黃皮子可以弄。就算這黃仙不是我們殺的,徐白皮肯定也會找麻煩。別說我現(xiàn)在還把黃仙皮給剝了!這已經(jīng)是有理說不清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
沒有先回答陳瞎子的話,而是讓何先水先去房間里休息,順便想一個名字。
本來我打算找他,的確是想知道這女尸的男人是誰,沒有家人,只能強行送走,至少要取個名字。
現(xiàn)在知道她叫孟欣書,知道她是何酉民的老婆,這就好辦了很多。
尤其是何先水和這陰胎也是叔侄關(guān)系,更方便送陰。
何先水點頭,說他會在天亮之前想好,然后才出了偏院。
劉文三也一直皺眉看著我沒多說話。
陳瞎子低著頭,一直在抽卷葉子煙,院子里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煙草味。
我沉凝了半刻,也將我腦海里頭的思緒徹底理順,開口道:“陳叔,我知道剝皮有什么后果,我想要你做的就是,去把徐白皮找來?!?
“現(xiàn)在不要讓他知道,這黃皮子已經(jīng)死了,而是讓他看到老牛送陰的時候,有陰胎穿著黃皮襖。”
“然后你就直接告訴他,這黃皮子是誰殺的?!?
“就算徐白皮恨我剝皮,也必定會先和那女尸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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