姌好在馮保已經(jīng)到前頭等著了。
幾分鐘,我們就到了前院。
堂屋里頭的桌案上擺著不少吃食。
這會兒大家似乎都在等著,劉文三,陳瞎子,馮志榮,馮屈……
其中卻沒有陰先生和沈髻,也沒我奶奶,這讓我詫異了一下。
馮志榮和我打了個招呼,我回應(yīng)之后,喊了文三叔和陳叔。
同時也按捺不住,問了他們陰先生怎么沒來?
回答我的是劉文三,他聳了聳肩:“陰先生說這事兒你能應(yīng)付,不算什么大麻煩,比起楊下元差太遠(yuǎn)。他就在村子里頭等你?!?
“本來他說讓沈髻跟著來,我感覺還是算了。那小丫頭說不上來,人是漂亮,身手也好,就是我怕她鞭子再絆你腳,萬一破了相,以后可不好找老婆?!?
劉文三說著就拿起來筷子,夾了一塊回鍋肉,滋了一口酒。
他也讓我趕緊坐下來吃飯,這都等我一個人呢。
同時他也說,李德賢沒啥可怕的,藏頭露尾的東西,他要么別露面,露面就直接鍘了他。
我苦笑,說恐怕沒那么容易。
坐下吃東西的同時,劉文三已經(jīng)連著喝了好幾杯,他說沒那么多不容易的。
也就在這時,馮志榮開口說道:“羅先生你和徐小姐聊的,馮保之前都和我們說一遍了,陳先生和劉先生也聽了?!?
“我也和徐小姐他們局里面聯(lián)系過,對了對細(xì)節(jié)。”我夾起一筷子紅燒魚塞進(jìn)嘴里,也仔細(xì)聽馮志榮的話。
他意思也很簡單,其他的雖然他不懂,得看我們,但是還算是知道,為什么顧天良非要到他家遷墳之后的風(fēng)水山去。
顧天良那人心思狹隘,睚眥必報(bào)。
他兒子馮祥樓還有兒媳王小燕雖然已經(jīng)死了,甚至他兒子還是被害死的,他還是看不下眼馮家能夠風(fēng)生水起,更看不下眼他兒子和兒媳安穩(wěn)下葬,指不定打了什么壞心眼兒。
并且關(guān)于顧天良現(xiàn)如今的生意,他也有了眉目。
警方調(diào)查的是盜尸掘墳,而這些尸去了哪兒,他們卻不曉得。
馮家卻查到了!
我心頭一驚,筷子也不由自主地放下來,定定地看著馮志榮。
馮志榮嘆了口氣道:“他偷尸盜骨,賣給有需要的人,李德賢點(diǎn)陰親婚配,這買賣做得可不小?!?
“若非是他們最近的一家客戶,和我私交不錯,我也查不到?!?
我眼皮狂跳不止,陳瞎子忽然開口說了句:“掘人墳,未經(jīng)死者家人同意,點(diǎn)陰親婚配,驚擾死人安寧,讓人投不了胎,這事兒傷天害理,也讓人一家悲痛?!?
陳瞎子話語簡單利落,可豈止是悲痛那么簡單?
人好端端葬了親人尸骨,結(jié)果被人撅了墳,還拿去買賣,甚至婚配,設(shè)身處地去想,殺人的心都有!
我能感同身受,是因?yàn)闂钕略獡镒呶野趾蜖敔數(shù)氖恰?
不過我至少還有奪回來的機(jī)會,就算是被脅迫做事,也總算能接受。
李德賢和顧天良做的,已經(jīng)是到絕處了,哪兒給人找到尸骨的可能?
徐詩雨則是定定地看著馮志榮,聲音清脆:“馮家主這樣說的意思,那家人同意幫忙,抓李德賢?”
“我覺得,應(yīng)該沒有那么簡單吧?”徐詩雨的話也是問到關(guān)鍵點(diǎn)。
馮志榮點(diǎn)點(diǎn)頭,他誠懇地說道:“的確沒那么簡單,我也是和他勸說過,李德賢這人的人品,還有這件事的后果,他也聽聞過羅先生的名號,他提了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