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顯看到她眼中蒙上了水色,心口頓時一陣刺痛。
我趕緊開口,生怕再有人打斷我,或者說錯什么讓誤會更多。
三兩語,我就快速將姜萌的事兒說了一遍。
我解釋完了之后,奶奶還是將信將疑,皺眉問我:“侍女?”我苦笑,又解釋了一遍,說這先師我肯定不會做,姜萌會是沈髻的侍女。
奶奶明顯還想說話,徐詩雨卻拉著她的胳膊,輕聲勸說了兩句。
此時徐詩雨的神情明顯舒緩不少,憂慮只剩下淺淺幾分。
何采兒也上前勸說了我奶奶幾句,我奶奶這才沒多說別的。
可她最后還是瞪了我一眼,讓我注意一下分寸。
進(jìn)了馮家之后,馮家就開始忙活了起來,馮志榮安排了接風(fēng)的晚宴。
也有不少馮家的人上前來給我問好。
我們回來的時候,差不多是三四點(diǎn)鐘,臨近傍晚暮色的時候,晚宴就已經(jīng)擺好了。
一頓接風(fēng)晚宴下來,劉文三喝得紅光滿面。
我也小酌了幾杯,加之一路上的舟車勞頓,我的頭已經(jīng)有些昏昏沉沉。
這段時間的壓力著實是太大了,喝了點(diǎn)兒酒,又是在馮家,身邊有我奶奶,以及徐詩雨,我的心態(tài)頓時都放松了下來。
最后我是真的喝醉了,都不曉得是誰送我到房間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透亮。
宿醉的感覺,即便是醒了,都有種頭腦欲裂的感覺。
去洗漱了一遍,又給我媽上了一炷香,我才推門走出房間。
徐詩雨坐在院子的石桌旁,單手扶額,披散至腰際的長發(fā)微微隨風(fēng)晃動。
我剛想向她走去,她就站起了身,很明顯她剛剛一直在等我。
她走到我近前,距離近了,我才看到她今天化了淡妝。
白皙的臉頰擦了淡淡的脂粉,好似映日桃花般姿容嬌艷。
一雙杏眸畫了精致纖細(xì)的眼線,配上淡色眼影,靈動中更是透著清新脫俗的氣息。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蔽蚁氲竭@一句詞來形容。
“你應(yīng)該沒那么快走吧?”徐詩雨輕柔的聲音,把我從愣神中拽了回來。
“沒那么快走,羌族給的期限是三個月,去祭拜一下爺爺和我爸,我想考慮一下袁氏陰陽宅的事情……”我如實解釋。
徐詩雨抿著嘴,她輕聲說:“還有呢?”
“還有……”
我頓時從徐詩雨口中聽出來了意味。
我曉得徐詩雨想聽我說什么。
可我頭上的懸梁之刺,卻讓我沒辦法說出來那番話……
正當(dāng)我想著應(yīng)該怎么解釋的時候。
徐詩雨卻莞爾一笑,她低下頭輕聲道:“我明白了,不過走之前,陪我一天,我們?nèi)プ咦???
我點(diǎn)點(diǎn)頭,長長地舒了口氣,說了句沒問題。
偏偏就在這時,院門匆匆走來了一個人,此人正是馮屈!
“羅先生,長青道觀來了幾個人,他們問,為什么茅元陽觀主沒回來,他們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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