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色一凝,目光死死地盯著鄒為民。
鄒為民繼續(xù)低聲道:“羅先生一身正氣,上頭很重視你,有些不好解釋的事情,需要不好解釋的方法來解決,上頭覺得你應該會同意配合我們,畢竟我們跟你也合作過多次了,也給你提供了不少幫助……”
“說來聽聽?!蔽页谅暣鸬馈?
見我話口松動了,鄒為民明顯也松了口氣,說他還得等一點資料,才能和我說得更詳細,如果我不介意的話,先一起去何采兒的病房?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他的提議。
當我和鄒為民,馮軍三人來到何采兒的病房時,陳瞎子正坐在何采兒病床左側的椅子上,手里夾著卷葉子煙,卻沒有點燃。
何采兒斜靠在床頭,面容依舊憔悴,神色中透著疲憊和疑惑。
右邊椅子上坐著一位民警,正在拿著本子,刷刷地做著記錄。
只片語中,我大致了解到民警在問她,什么時候認識的老福,出于什么心態(tài)收留的他,以及一些細枝末微的小事兒。
見我們三人進來,何采兒立刻將目光看向我,眼中透露著不安和焦慮。
我微微點頭,用眼神示意她“放心!”。
鄒為民在我耳側低聲告訴我,剛才我沒到場,所以還沒跟何采兒講太多,只是在問話,讓她先有個心理準備。
大約又過了幾分鐘,做筆錄的民警收起了紙筆,扭頭對鄒為民點點頭。
鄒為民走上前兩步,友好地和何采兒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后才開口說關于他們調查到的老福的事情。
何采兒抿著嘴,沒有插話,不過能看得出來,她應該猜到了一些,臉上的神情顯得很難過。
通過鄒為民一番講述,我總算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自當年何采兒收留老福之后,老福對于她就不只是有感恩之情,還有傾慕之心。
那時候,他知曉了劉文三和何采兒之間的事情,他覺得劉文三不但不夠男人,而且不配擁有何采兒這樣的妻子。
當年兩人分開之后,何采兒一直守在陽江邊上,而劉文三卻自暴自棄,終日買醉,甚至還拈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