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顴骨赤如朱,意外災(zāi)傷。”
“他面相今日是必死相格,老爺子不用擔(dān)心,至于我怎么抓住他的?!蔽艺Z速極快,不過說到這里的時候,微微停頓了一下。
正中我預(yù)料之內(nèi),徐白皮的目光,更多的又落在了我的身上,他又抽了一口煙槍,咳嗽之余,白煙彌漫。
“老爺子可以看看,他口唇枯白,是中了劇毒,我給他下了藥?!鄙钗艘豢跉猓乙蛔忠痪涞卣f道。
徐白皮忽然咳嗽變得厲害了很多,咳嗽之間,他整個身體都蜷縮了起來,就好像要將肺部都咳嗽出來了一樣。
在咳嗽之中,他還是夾帶著笑,笑著笑著,他忽然再一次抬頭看我,說道:“這死道士,很信任你吧?”他冷不丁的這句詢問,話語之中卻透著陰毒。
我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不過我做出了幾個細微的表情,就像是我內(nèi)心也煎熬的表現(xiàn)。
徐白皮又笑了笑,他左手在右手上敲了敲煙槍,我清晰看見他右手的漆黑,攝人心魄。
徐白皮的變化必定極大,否則他的皮膚不會重歸于白。
我心頭的警惕頓時更多了。
下一刻,徐白皮便招了招手,說道:“你的禮,我很喜歡,送進宅子來吧,看在你如此孝順的份上,我可以讓你見到詩雨。”
我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現(xiàn)在不能進。”
“哦?”徐白皮微瞇著眼睛,他這淡淡的一聲,卻透著一股殺機,我好似從四肢百骸都傳來了冷意。
便是那些黃皮子和黃仙,都變得兇厲警惕起來。
我沒有停頓,語氣格外慎重地繼續(xù)道:“如今剛到戌時,而在八點鐘,戌時中段才是吉時,提前半刻鐘到老宅之前才是祥瑞,否則會沖撞。
”當然,我之后說的這番話,就沒什么風(fēng)水上的根據(jù)了,完全是用來拖延時間的。
徐白皮的面色,卻變得更冷了許多。
我心頭更為警惕。
不過下一刻,他的冷,就變成了冷不丁的笑:“那這樣的話,倒還是得等一等,我快要等不及,要斬掉這道士的雙臂了。”
“你這孫女婿,也算是孝順,那就讓它們在這里守著吧?!毙彀灼ぴ捯袈湎碌乃查g,他揮了揮手,說了個“去”字。
頓時,老街之中的黃皮子,竟然全部朝著街道之外竄去!
它們?nèi)慷架f向了隊伍之中!
我心頭一驚,徐白皮,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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