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校長頓時楞住了,我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應答了。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陳煩同學,岑城三中是你的母校,母校需要你,你應該義不容辭地回來幫忙,你想想那些偉大的人,功成名就時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回報母校,母校就好像是母親一樣!”
他們那個年代的人就喜歡講假大空的道理,每次開早會都開得我能夠睡著了,等禿頭校長絮絮叨叨地說完了,我生硬地回了他一句:“校長,不是說我已經被三中開除了嘛,您說三中沒有我這樣的神棍學生,你不會這么快就忘記了吧?”
禿頭校長再一次卡殼了。
如果上一次卡殼還能圓回來。這一次卻是不好圓回來了,除非向我認錯,不過做為一校之長,他哪里拉得下臉來?
這時候,班主任接過電話道:“煩啦,我命令你趕緊來三中,就算校長不認你是三中的學生,我認啊,你的同學們認,你在三中的經歷不還是屬于你嗎?教音樂的楊老師和金琪同學在老教學樓的同下室消失了,什么面子,賭氣,都沒有人命重要,你知道嗎?”
聽到這里,我趕緊應道:“班主任你稍等,我馬上就過來!”
我將衣服往肩膀上一披,沖樓下喊道“方圓,方圓,趕緊滾出來了,有事要做!”
方圓從屋里出來了,發(fā)動了墻邊的女式摩托車,向我揮手致意:“師兄,上車!”
我坐上后座,下意識地伸手去摟她的腰。這輛電動摩托車是方圓買來上學時用的,做為買車之前的中繼代步器,事實上,杜芳的事情一了,我們便去看車了,跑了好幾個車行都沒有看到滿意的,就暫時擱下了……
這還是我頭一回坐電動車的后面呢?
我的手伸出一半,又停下了,我想起了一句話“男人頭,女有腰,不是情人不能摸!”很明顯,我和方圓不是情人關系,因此,我自然也不能去摟她的腰,不摟她的腰摟哪里里?
扶著她的肩膀?似乎也不合適……
我想了想,雙手往后扶住了屁股后面的工具箱,雖然很別扭,也只好如此了“好了好了,走吧!”
不知道是方圓的車技不好還是故意的,一路東倒西歪,我本來就難以維持平衡,這一下倒好,晃來晃去地難以支撐,好幾次差點翻下車去,方圓還時不時地回過頭來,貓哭耗子似地假裝關心道:“師兄,我開的是不是有點快啊,要不要慢一點?咦,你怎么不說話,是嫌慢了嗎……”
你大爺?shù)?,要不是雙手不得空,我非敲你不可,我咬牙切齒地想。
金琪不是我們班的學生,因此沒什么印象,但是教音樂的楊老師我卻是印象深刻,她很喜歡白色,時常不是穿白色的襯衫就是穿白色的裙子,人很文靜,也有些憂傷,是那種不食人間煙色的憂傷,我還記得她教我們唱歌進的聲容笑貌: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他身旁,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
每當唱到這里,楊老師都會停下了片刻,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分不清是歡喜還是悲傷,卻叫人十分心疼。不過,高三之后,楊老師的語便被取消了,至于原因么,現(xiàn)在學習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