鈯聽到這里,我也不知道要如何說。
按理說我們應該同情他,但是不管怎么說,畢竟那么多的同胞死于他的手下,我來同情他,誰同情那些死去之人呢!
石井的目光慢慢地變得堅定起來,像是囈語一般說道:“夠了,夠了,三年了,該結(jié)束了!”又看向我們道:“你們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們,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我問:“什么要求?”
石井一字一字地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殺了我!結(jié)束我的痛苦!”
我聞怔住了,我這一輩子,被很多人提出過要求,但是都沒有將那么多的條件換來自己一死的。我冷冷地問道:“石井君,你就那么想死嗎?”
“沒錯,我很想死,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石井的眼中,開始有炙熱的光芒。
“咳咳咳!”這個問題容后再說吧。我指著的上鋪凌亂的被窩道:“你上鋪的人呢,去哪兒了?”
石井看了看上鋪,神情顯得十分不屑,說道:“哦,他去外面了!”又補充道:“你們放心吧,不到凌晨三四點,他是不會回來的!”
我指著里面的房間道:“隔壁房間是用來干嘛的?”
石井如實說道:“隔壁的房間隔開了兩間,是我和田中君的工作室,他的工作室除了一臺電報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電路板和我不認識的設(shè)備,我的工作室里除了書之外,還有有些簡單的生化設(shè)備……”
我將石井從床上拖了下來道:“帶我們?nèi)タ纯?!”一抬眼年到他滿身的牙印,我仍然很不習慣,扔給他一件衣服道:“趕緊將這個穿上!”
石井穿上了衣服,引著我們往隔壁房間而去,我和木棉花跟在后面,其中木棉花提著一只人頭蠻。
石井不時回頭看人頭蠻,似乎生怕在狹小的路道里木棉花將人頭蠻磕著碰著了。
走到過道的盡頭,石井推開房門,一股子異味撲鼻而來,那異味怎么說呢,就像是將全世界所有的怪味摻雜到了一起,初聞時沒有覺得什么,但是深吸一口氣,會讓你激棱棱地打了個寒戰(zhàn)……
房間里的空間很窄,除了一個鐵架子就是一張書桌,鐵架上擺滿了瓶瓶罐罐和各種化學試劑,書桌上一半堆著書籍和空運來的最前沿的科學雜志,另一半放著一只巨大的營養(yǎng)皿,那是放置各種培養(yǎng)好的生化初胚的。
透過月光能夠看到,其中飄浮著好幾種十分怪異的生物。石井指著小小的工作間道:“我的工作間就是這個樣子了,要去對面田中君的工作室看看嗎?”
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