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姝提議:“聽說夫君棋藝極好,不知妾身能否有幸同夫君對(duì)弈一局?”
沈序洲藏在袖中的手微微一緊,他的棋……還是宋南姝教的。
“夫君?”宋南姝輕喚一聲。
“好……”沈序洲應(yīng)聲,吩咐立在門口的管事,“去書房把那套翡翠紅玉棋拿來。”
“奴婢去給姑娘泡壺好茶!”迎春也行禮退下。
“那奴婢去給姑娘準(zhǔn)備點(diǎn)心!”迎雪連忙跟上。
“那奴婢……奴婢去,收拾收拾院子里的石桌,樹下涼快,姑爺和姑娘在外面正好下棋!以前我們家公子就喜歡和姑娘在樹下下棋!”迎秋想了想又道,“再來壺梅子湯,姑娘和公子都喜歡,姑爺要不要嘗嘗?”
知道沈序洲不會(huì)在旁人面前摘下面具,宋南姝笑著同迎秋這個(gè)沒什么心眼的姑娘說:“姑爺就不必了,給我來盞便好。”
“好!”迎秋也歡歡喜喜退下。
如今沈序洲在宋南姝面前,已經(jīng)不戴那黑色的鹿皮手套了。
在沈序洲落下那綠色的翡翠棋子時(shí),宋南姝看到那只手的一瞬,恍惚只覺對(duì)面坐著的是阿硯。
她抬頭……
瞧見那鬼魅面具,又覺自己想多了。
別說阿硯這么多年因?yàn)橹卸镜年P(guān)系身子羸弱,連武功都不會(huì)。
阿硯又怎么會(huì)是沈序洲這樣,手段凌厲之人。
況且,沈序洲身上的氣息,和行走的儀態(tài),就連習(xí)慣性的小動(dòng)作都與阿硯不同。
不一樣的人,不過是戴了面具,怎么她倒變得疑神疑鬼。
見宋南姝久久不落子,沈序洲看向宋南姝語聲溫和:“夫人?”
宋南姝手中的紅玉棋子也落下。
兩人你來我往,越下宋南姝就越是疑惑,這沈序洲的棋風(fēng)……和阿硯幾乎一模一樣。
都是這種絲毫不留后路,出手就是殺招的拼法。
“夫君的棋風(fēng),倒是和我阿弟很像?!彼文湘湎缕遄印?
“棋風(fēng)如人性,或許我與阿硯的個(gè)性本就相似,所以之前才會(huì)那般投緣。”沈序洲道。
宋南姝并未多說什么,利落落子。
也是……
之前阿硯說過,他和沈序洲很投緣。
宋南姝的棋風(fēng)變幻莫測(cè),每每遇到沈序洲的鋒芒都會(huì)巧妙化解。
兩人你來我往,棋局正膠著之際,謝時(shí)容果然就跟著迎夏一同來了。
宋南姝手里還捏著棋子,瞧見謝時(shí)容唇角勾起笑意:“謝公子都收拾妥當(dā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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