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建南不愧是個‘能屈能伸’之人,為了緩解和秦禹寒的關(guān)系,表現(xiàn)的無比偏袒她。
這種行為說的好聽叫識時務(wù),說的難聽點就叫裝孫子。
只要能為自己謀得好處,面子和尊嚴根本不重要。
“難得丞相眼明心亮?!鼻赜砗怂痪?。
柳丞相尷尬的咳嗽一聲,低頭閉上了嘴。
“母親,我不要做瞎子,你快找人幫我醫(yī)治,你快去??!”柳迎春無暇管其他人,要死要活的哭喊著。
老夫人被吵的頭都快裂開了,心煩的站了起來,“瞎了就瞎了,總比死了好,有什么可哭的!”
果然,她訓(xùn)斥完后,床上立刻停止了哭聲,但由于傷心過度直接暈了過去。
“歌兒?!崩戏蛉送蛄肆?,“迎春的事說出去總歸不光彩,不適合請別的大夫,能否勞煩你在府中留一日,晚上再替她把個脈,開幾劑方子?!?
“好。”現(xiàn)在回去和晚上回去沒多大差別,再說都已經(jīng)飯點了,總得先填飽肚子。
“那就辛苦你了,時候不早,老身先回院子,剩下的人都散了吧?!?
眾人點頭各自散去,柳凝歌推著輪椅,和秦禹寒一起出了房間:“今日耽誤了你上朝,皇上不會怪罪吧?”
“不會?!彼燃膊槐?,父皇不至于為這點小事生氣。
“那就好?!绷柩鲱^深吸了一口空氣,思緒清晰了不少,“你覺得誰是毒害柳迎春的兇手?”
男人寡薄的嘴唇里吐出了三個字,“柳若霜?!?
柳凝歌淺笑:“看來我和王爺心有靈犀。”
柳柔秋雖然歹毒,但心思并不算縝密,這樣的計謀不是她能布局出來的。
除了她,只有柳若霜了。
“其實虎狼不可怕,可怕的是它們披上了一張羊皮,柳若霜就是這樣的人?!?
秦禹寒劍眉上挑,算是認同。
“罷了,總歸沒有算計到我的頭上來,只是可憐了玢兒,白白當了替罪羊?!?
“嗯?!?
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足夠自保的能力,只能任人魚肉。
柳凝歌很聰明,也很懂得步步為營,但她近日來行事太過顯眼,很容易招惹禍端。
不過沒關(guān)系,有他在,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分毫。
……
“砰——”
上好的鎏金杯盞被摔到了地上,瓷片散落一地,有幾片濺到了跪在地上的丫鬟臉上,劃出了好長一道血口子。
柳若霜蹲下身,指尖溫柔的落到丫鬟臉上,輕輕撫摸著傷口:“疼么?”
她的手指如同毒蛇的信子,明明帶著溫熱,可卻讓丫鬟冷的渾身發(fā)顫。
“回小姐,奴婢不疼?!?
“是么?我不喜歡說謊話的人,告訴我,到底疼不疼?”
“……奴婢疼?!?
柳若霜低笑,聲音陰冷的駭人,“卑賤如牲畜的東西,也配喊疼?!?
她站起身,背對著丫鬟,淡淡開口:“來人,將這婢女的舌頭割了,讓她明白究竟什么叫疼?!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