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騰了一個下午,大婚終于結(jié)束,喝的醉醺醺的新郎官踉踉蹌蹌走向新房,一腳踹開了門。
他打了個酒嗝,視線盯著坐在床邊的女人,譏諷道:“秦王師妹,將門嫡女,縱使你身份再尊貴又怎么樣,今夜還不是得乖乖躺在床上伺候老子。”
女人沒有說話,安靜的如同一尊雕像。
“還跟老子裝蒜!”魏遠幾個大步上前,一把扯下了新娘頭上的蓋頭。
賈詩靈眼眶猩紅,極致的屈辱感,讓她恨不得殺了眼前的男人。
“啪!”
魏遠二話不說,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
“賤人,敢用這種眼神看著老子!”
女人被打的倒在了床上,手捂著紅腫的臉頰,渾身發(fā)抖,“你敢打我?!”
“為什么不敢?你不是還想讓丫鬟殺我么?”魏遠笑容陰森可怖,“我本來還想好好疼你的,既然你這么不識好歹,那就怨不得我了?!?
沒多久,女人凄厲的哭喊聲回蕩在了魏府上方。
下人們低著頭裝死,誰也不敢議論。
夜還很漫長,秦王府內(nèi),柳凝歌躺在榻上,手里把玩著紅豆骰子:“王爺,行李都收拾好了么?”
“嗯?!?
“干糧和水有沒有帶足?”
“都準備妥當了?!?
“那就好?!彼龑y鐲戴回手腕,視若珍寶般的用袖子遮掩住,“明天還得趕路,今夜早點睡。”
秦禹寒明白她的不舍,沉默著走到了床邊坐下,“凝歌,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
“我知道?!?
男人指尖撫過她的臉頰,“真想帶你一起去?!?
“我也想,可我不懂打仗,跟去也無用?!绷栲皣@一聲,握住他的手掌貼在了頰邊,“我的將軍驍勇善戰(zhàn),一定很快就能凱旋而歸?!?
“嗯,乖乖在家中等著我?!?
“好?!?
這已不是第一次分別,許多話都無需再多。
這一夜,他們緊緊相擁,聆聽著彼此的呼吸與心跳,舍不得浪費一分一秒。
天亮之前,秦禹寒吻了吻沉睡著的女人,披上盔甲離開了京城。
他會銘記著春日之約,在明年柳樹抽出新芽前,趕回家中,與心愛之人共飲佳釀。
柳凝歌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知夏送來了一盆溫水。
“王妃,奴婢伺候您洗漱吧?!?
“嗯。”
她起身洗了把臉,腦子清醒了許多,“外面有什么動靜么?”
“王妃是想問魏府吧?”知夏笑吟吟道,“聽說昨夜新房內(nèi)慘叫聲持續(xù)到了半夜,早上丫鬟進去伺候郡主起身,卻看到她渾身都是燙傷,床都下不來?!?
被折騰到這種程度,想想都知道昨夜有多凄慘。
柳凝歌嘴角上揚,“大早上就有這么好的消息,真讓人心情愉悅。”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