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川被顧君堂笑得心煩意亂,卻無法對顧君堂一個動不了的人做些什么,他只能命人趕緊準(zhǔn)備,將顧君堂盡早送去軒王府。
顧君堂離府的時候,趙殊兒趕來送行。
趙殊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顧君堂被人抬上粉色小轎時,緊緊握住趙殊兒的手,對顧家充滿怨恨,她叮囑說道:“娘,你一定要在顧家立住腳,再給父親生一個兒子?!?
生一個兒子?怎么生?
趙殊兒淚水凝于睫上,眼中閃過迷茫糾結(jié)。自從流產(chǎn)過后,她一在努力勾引顧元柏,可一直都懷不上孩子。
她懷疑顧元柏早已經(jīng)沒有生育能力。
但她也無法拒絕顧君堂,顧君堂入軒王府作妾之后,她在顧家已經(jīng)完全沒有主心骨跟依靠。她的確要重新給自己找個依靠。
一頂粉色小轎就這樣悄無聲息從后門被送進(jìn)了軒王府。
抵觸厭惡的沐凌軒踏著月色而來,他看著躺在床上,依舊不能自由行走的顧君堂眼中生起嫌棄。
他緩慢的走到床邊,心中升起最后一絲希望:“顧君堂,這就是你的陰謀對不對,你就是死要纏著本王對不對?本王以前對你不夠好嗎?你為何要害本王?你肚子里根本沒有懷著本王孩子對不對?”
顧君堂手指撫過自己平坦的小腹,她在那陌生的小院中,跟那沒有姓名的男人一共茍且了六次。
茍且之前還服用了秘藥,這孩子十有八九是懷上了。
如此想著,顧君堂那持續(xù)不減的惡意被重新挑起,她咧開唇大笑起來。
再也沒有掩飾自己的真性情,她覺得自己一個穿越者落得如此下場,全都是顧黎川、顧空皓、顧寒星、沐凌軒的錯。
憑什么之前包容了她那么久,現(xiàn)在又不包容她了。
為何就不能始終如一地偏信,偏寵她。
“沐凌軒,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肚子里已經(jīng)懷了你的孩子,而且還是第一個皇孫,你敢讓這孩子滑胎嗎?”
“呵呵,你不敢。因?yàn)槟愫ε蔓愘F妃,害怕皇上。顧君惜已經(jīng)被許給沐凌夜,你想再娶她,你做夢。人家沐凌夜、左承風(fēng)都不計(jì)顧君惜不潔,你想要人家還非要端著架子。還妄想拿不潔拿捏顧君惜,失敗了吧?!?
“沐凌軒,你就跟顧黎川一樣是個偽君子,你連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顧君堂這話已經(jīng)是非常難聽,可也像顧君堂所說,沐凌軒的確不能將懷著皇嗣的顧君堂如何。
他只是萬分悔恨,跟心中不服。
他怒吼,低頭捏住顧君堂雙肩:“你知道什么,本王不是想要顧君惜。而是顧君惜本就屬于本王。顧君惜不是還沒有嫁給沐凌夜。最后她到底屬于誰這還未定?!?
“顧君堂,你最好給本老實(shí)一點(diǎn),你現(xiàn)在雖然懷著孩子,但到底人已經(jīng)入了軒王府。你若是不聽話,本王有一千萬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顧君堂被沐凌軒捏得肩胛骨都快要碎了,卻無力反抗。
顧君堂如她之前所圖,如愿進(jìn)了軒王府,可跟沐凌軒卻是徹底成為一對怨偶。
月亮高掛。
偏僻的河邊,白發(fā)白須的青巖子盤坐在巨石上,一位戴著黑色斗篷的女子由遠(yuǎn)走近。
她站定后,取下帽檐,露出一張貌美如花的臉,月光打?yàn)⒃谀茄劢莾深w鮮紅淚痣上,讓兩顆淚顯得格外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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