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皇上的怒火,眾大臣大氣不敢出,默默退出營帳,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
楚庭煜見狀,拉住還想要繼續(xù)面圣的李寧玥:“秦國公世子夫人,這個時候我們還是不要進(jìn)去了?!?
“為何?”李寧玥不解回頭:“難道你不擔(dān)心林靜琬的安危?”
楚庭煜皺著眉頭,滿臉無奈:“擔(dān)心又有什么用?是她自己非要上山狩獵。她會遭遇刺客怕也是受到小叔的牽累?,F(xiàn)在皇上已經(jīng)派人去尋小叔,只要能尋到小叔應(yīng)該就能尋到靜琬。我們這個時候只需要安靜等待即可!”
李寧玥聞不可置信的瞪著楚庭煜,連武安侯世子也不叫了,直呼名諱。
“楚庭煜你還算是男人嗎?自己妻子被刺殺,你連上告都不敢,你是怕青云郡主找你麻煩吧?算了,你要等就自己在這里等,本夫人可不等?!?
李寧玥放下話,獨自一個人往營帳內(nèi)走去。
楚庭煜望著李寧玥離開的背影神色晦暗。
他沒有錯,他擔(dān)負(fù)著整個武安侯府的興衰榮辱,已經(jīng)有過說錯話被皇上訓(xùn)斥擺免的前科,他怎么可以再次冒險。
楚庭煜收回目光,望向雁山方向,想了想也騎了馬與那些前去救援的禁軍一起出去往山上去。
同時,青云郡主得知林靜琬還沒有回來,沒有一絲害怕,她只是擔(dān)心緊張楚北辰。
迷跌谷。
林靜琬這個時辰早已經(jīng)給楚北辰處理好傷口,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楚北辰會什么時候醒。
太陽已經(jīng)下山,她不能一直在原地干等,她需要吃東西,也需要有地方遮風(fēng)避雨。
林靜琬記得這座山谷有一個小山洞,可以遮風(fēng)避雨,沒有辦法,她只能又將楚北辰搬動,移到了山洞里。
她記得小時候在這山上玩,藏了一些鍋碗在山洞里,她按照記憶,尋到藏鍋碗的巖洞,她伸手往里一探,果然探出了幾個黑瓷碗。
林靜琬心中一喜,就聽身后傳來一個聲音:“你在這里做什么?”
突然的驚嚇,林靜琬手中的碗差一點跌落在地上,還好楚北辰手腳夠快,關(guān)鍵時候撈住了瓷碗。
楚北辰握著手中瓷碗眸底浮現(xiàn)激動之色,不過很快激動被他壓下,取而代之換成了一副陰冷模樣,抬頭冰冷質(zhì)問。
“林靜琬,你不是從未來過雁山?你怎么知道這山洞里有碗?”
“我是從未來過雁山,我也不知道這山洞里有碗,我只是隨意看看,無意中找到的?!绷朱o琬解釋。
說一個謊就要用無數(shù)個謊來圓,這就是為何,她不怎么喜歡說謊的原因。
楚北辰面對林靜琬的謊根本就不相信,他把拽住林靜琬的手,眼神犀利:“說謊,本座都看到了,你是直接來的這巖洞旁,根本沒有所謂的尋找,你是覺得本座眼瞎了?!?
林靜琬沒有料到楚北辰就醒了,她現(xiàn)在也算救了楚北辰一命。
她在雁山居住過雖說怕牽涉到一個大人物的案件當(dāng)中,可她畢竟那時年幼,她能跟那大人物有什么瓜葛。
她相信楚北辰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不如現(xiàn)在就交代了。
林靜琬心中盤算一番,眼見謊圓不下去,干脆交代。
“小叔,你捏痛了我?!绷朱o琬甩開楚北辰的手:“是,我承認(rèn),我說謊了。我年幼的時候因為身體原因,在雁山養(yǎng)過很久一段時間的病?!?
“當(dāng)時爆出先太子殘黨藏匿在雁山,父親怕因此牽連到家中,所以對外隱去了我來過雁山一事。這座小山谷,山洞以及鍋碗,都是我游玩時候藏匿的。小叔,這應(yīng)該不犯罪吧!”
林靜琬話音剛落,楚北辰再次緊緊握住她的手,越握越緊,眼尾泛紅。
根據(jù)林靜琬的這些話,楚北辰已經(jīng)百分百確認(rèn),林靜琬就是他兒時的小恩人。
這些鍋碗,就是他跟林靜琬一起使用過之后藏起來的。
小月,曾經(jīng)滿山跑的野丫頭,如今已經(jīng)長成,變成了端莊賢淑最守規(guī)矩的名門閨秀。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