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報越州夷族聚眾作亂,人并不多,只是怕躲去了山上不好抓。所以沐府、都司、統(tǒng)兵官前陣子一起從各地抽調(diào)了正軍約五千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了。
朱高煦不想一上來就做出很興奮的樣子,便完全同意這份調(diào)兵部署。只是把方略扣下了,并沒有馬上答復(fù)。
接見了諸官員之后,李默進(jìn)前殿來稟報:“王爺,下官為傳旨的一行人安頓了行館,他們下午又去了報國寺街?!?
朱高煦道:“胡濙是京官,在云南逗留許久,或有父皇給的差事。宮里的人去見他,實屬正常?!?
“是,下官告退。”李默拜道。
朱高煦說話時、語氣不以為意,那是因為李默等后來進(jìn)王府的官員,他都不是很信任,所以不想在李默面前表露出甚么。
其實他剛才就一下子想到了一個人:姚姬的哥哥,有可能在胡濙身邊,不然他以甚么身份來的云南?
姚姬兄妹應(yīng)該是姚廣孝的人、而不是錦衣衛(wèi)的人;既然如此,傳旨宦官身邊,可能也來了姚廣孝的人。
……酉時,朱高煦回到承運門內(nèi)的寢宮。
郭薇見了他就問:“王爺此前的煩心事,等到結(jié)果了?”
朱高煦頓時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我笑了嗎?”
郭薇搖搖頭,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微笑道:“妾身感覺到的。”她的手指輕輕一按,那鼓起的柔軟絲綢料子就下陷了一個軟軟的窩,手指一拿開,那塊綢子又馬上彈起變得十分平滑。
朱高煦瞧了一眼,又注意觀察郭薇那褙子里面的纖細(xì)裙腰和線條圓潤凸起的髖部,忽然覺得薇兒那稚嫩雪白的皮膚下,隱隱有了幾分幽香氣味。
“薇兒今年十五了罷?”朱高煦問道。
郭薇輕聲道:“妾身再過兩個多月就十五歲了?!?
年齡還是很小,不過朱高煦已與她成婚,經(jīng)常與她同寢,一些事可能讓她早熟了點。這時他見郭薇的微笑里,隱隱有些許憂心,便伸手捉住她的柔荑,小聲道:“等我從越州回來,薇兒就該滿十五歲了,咱們那時再做一些別的事。”
郭薇好奇道:“甚么事呀?”
朱高煦沉吟道:“咱們以前做的事不能懷孕,你知道么?”
郭薇臉一紅道:“我知道!”
朱高煦便不再多說了。他看郭薇的臉時,她大大的眼睛里目光閃爍,不好意思地躲避著。倆人默默地相互瞧著,眼神便如在追逐一樣,空氣中飄蕩著無聲而微妙的心意。
郭薇終于開口道:“王爺上次說越州土司作亂,這回是去平亂么?”
朱高煦點頭道:“不是土司,土司是朝廷封的官。越州沒有土司了,但除了云南府城,四處的土人都比漢人多,越州的漢人更少。我看越州只是些土人流匪作亂?!?
郭薇柔聲勸道:“王爺做大事,妾身不太懂,不過您可別心急。”
朱高煦笑道:“薇兒放心,我已有了計較。云南諸族土人極多,上|位者若是無力處理好土人的事,就不可能管理好云南。這次越州的事兒是一個機會,我定要辦好!好讓云南各方勢力都瞧著,漢王府有實力有手段維持云南局面!”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