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皇帝愿意站在他這邊不過是因為不想被別人左右意志罷了,若是皇帝心有動搖,分分鐘就將他棄了。
“兒臣聽聞近日北蠻夷屬國有異動,請求入營,為國征戰(zhàn)?!?
皇帝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他審視著溫君宇,似乎在判斷他的誠意。
“你真的愿意前往邊境?那里可不是什么安全之地,且環(huán)境惡劣,極難適應。”皇帝緩緩說道。
溫君宇跪地叩首,語氣堅定,“兒臣愿為國家效力,請父皇成全?!?
皇帝沉默片刻,最終搖了搖頭,“不行,朕知道你想證明自己,但是你的身體尚未完全康復,仍需調理?!?
皇帝怕這個兒子一去不回,他就得另立儲君了。
“父皇…”溫君宇還想說什么,但皇帝打斷他,“不要再提起此事了,還不來批閱這些奏折。”
溫君宇沒辦法,只能照做。
——
群芳閣。
江云澈一改往日的潔身自好,竟出現(xiàn)在了青樓里。
這個消息很快傳遍了對江云澈一往情深的姑娘耳中,姑娘們心都碎了。
包廂內,芙蓉指尖翻飛,悅耳的琴聲悠揚婉轉,余音繞梁。
她悄悄抬眸有些好奇地注視他,這位聲名在外的才子她還是第一次見,確實如傳聞說的那般玉樹臨風,性子與他弟弟一點都不一樣,淡漠嚴肅的很。
男子垂眸只靜靜聽著曲子,酒也只偶爾抿兩口,似乎就是專門來聽曲的。
實際上,確實是來聽曲的。
芙蓉琴技一絕,這京城中可沒人不知她的名頭,只是那些潔身自好的男子不好意思進入青樓,而不夠銀子的男子又點不起她。
江云澈難得放縱一回。
先前朝中出現(xiàn)變數(shù),吏部尚書也受到了影響,吏部原本負責科考進士的選拔,現(xiàn)此職權被剝離,交由禮部管轄。
作為吏部尚書長子的江云澈自然也被影響到了。
狀元、探花、榜眼,一個都輪不到他,甚至差點被刷掉,連進士都入不了。
這次突然換考官,也讓好多考生不滿。那些有錢的,已經(jīng)上下打點過的,全部都被刷了下去,銀子算是白花了。
江云澈輕輕嘆口氣,他不滿意自己的名次,連瓊林宴都沒去參加。
重考的話,還得再等三年。
三年…說長不長,他還年輕,倒是耗得起這時間。
“大哥別灰心,至少你還中了進士,我那些兄弟,沒有一個中舉?!苯破畈恢涝趺窗参孔约掖蟾?,只是干巴巴地說道。
江云澈淡淡地瞄了一眼自家不成器的弟弟,他居然把他跟那些狐朋狗友相比。
這能一樣嗎?
“大哥你別這么看著我,要不…我叫兩個姑娘過來陪陪你?”江云祁咽了口口水,弱弱地提議道。
“我就是來聽曲的,你似乎經(jīng)常來這兒?”
“沒有沒有。”江云祁猛搖頭,他被管得嚴,還真沒有來過幾次,上次偷偷摸摸來一次,還差點丟了一個重要的物件。
“哦,真的嗎?”
江云澈盯著江云祁看,試圖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什么。
江云祁心虛地移開眼,“也就…來過兩三次?!?
“呵?!苯瞥豪湫σ宦?,江云祁立刻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感覺到芙蓉的視線,他抬眸,就見一汪含情的秋水正望向他,那雙黝黑的眸子立刻像是觸到了什么一般,驚慌地移向別處。
江云澈微微皺眉,薄唇開合,“你的曲亂了。”
“是有什么心事?”他對芙蓉說道。
“當”的一聲,琴音斷開。
“怎么不彈了?”江云祁疑惑地看向芙蓉,就見女子微微垂下頭,白皙的臉頰浮現(xiàn)兩朵紅云,嬌羞無限。
他看了眼旁邊一臉認真的江云澈,頓時明白了,芙蓉是看上自家大哥了!
不是,不要啊,他大哥無趣的很,為什么芙蓉會看上他?。?
江云祁內心哀嚎。
“公子莫怪…小女子…有些心煩意亂……”
“因為什么?”江云澈眼神清明,語氣平靜地問道。
“是…是因為…情……”芙蓉只感覺心臟噗通噗通的跳,有些難以啟齒。
“不知公子可曾有過此等煩擾之事?”
江云澈搖頭:“沒有。”
芙蓉沉默,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江云澈繼續(xù)說道:“既然姑娘此時狀態(tài)不佳,那姑娘好好歇息,調整一下,在下就不叨擾姑娘了?!?
說著,他領著自家弟弟走了,只留下僵硬在原地的芙蓉。
怎么…怎么會有這么呆的人。
芙蓉有點傻眼。
她癡癡地望著下樓的背影,輕聲嘆了口氣。
“大哥,那姑娘明顯對你有意思,你就這么不解風情嗎?”江云祁有點看不下去。他也沒想到自家大哥竟然直接走了。
江云澈瞪了他一眼,語氣淡漠非常:“隨她怎么想,我就是去聽個曲,如果每個女子都要回應的話,這府中恐怕塞都塞不下?!?
“對,大哥說得對?!苯破顔】跓o。
芙蓉心頭惆悵無比,看那公子對他的態(tài)度,她恐怕一點機會都沒有。
想了想,回閣樓里寫了封信,交給干粗活的丫鬟。
“二丫幫幫忙,幫姐姐將這封信送到太子妃手上?!?
一臉麻子的小丫頭擺了擺手,有些惶恐,“姐姐…太子妃恐怕不是二丫能隨便見的?!?
“無礙,姐姐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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