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他是你曾經(jīng)的兒子!"張如蘭踮起腳尖,在張乾的耳邊擠眉弄眼小聲道,"保姆生的那個,被趕出家族的張揚!"她刻意加重"保姆"二字,仿佛在擦拭什么污漬。
張乾的臉色驟變,如同被人當面潑了杯冷茶。
他上下打量我,目光掃過我磨舊的牛仔褲和沾著石粉的皮鞋,像是在鑒定一件贗品。
這個擁有六個情婦的男人,讓每個情人都為他生下了血統(tǒng)"高貴"的子女:張如龍、張如虎、張如豹、張如鵬、張如象,張如梅,張如桃,張如蘭。
兒子們帥氣英俊,女兒們膚白貌美,母親們皆來自名門望族。
唯有我,是他醉酒后強奸年輕保姆所生的孽種。
那個窮得連衛(wèi)生巾都要省著用的保姆,偷偷生下我后才敢告知他,換來的卻是他嫌惡的怒吼:"你哪配給我生孩子?"
我的本名本該是張如羊,卻被剝奪了"如"字輩的資格。
我媽嫌棄"張羊"這名字太善太懦弱,于是給我改名為張揚。
整個張家都將我和母親視為污點:母親被保安拖出大門時,張如梅朝她潑了一臉咖啡;我被綁在院子里的槐樹上,張如虎用馬鞭抽爛了我的后背。
最狠的一次,爺爺讓人打斷我三根肋骨,理由是"私生子不該出現(xiàn)在家族宴會上"。
"張家沒有這種出身的子孫。"張乾的話擲地有聲,卻掩不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