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在想什么——當年那個跪在張家鎏金大門前的少年,額頭磕破在漢白玉臺階上,求他救一救癌癥晚期的母親,換來的只是門內傳來的麻將聲和一句"死了就埋了"。
"爸,剛才他賭石贏了葛衛(wèi)東!以前他在中海賭石也賺了幾億,只是我被他蒙騙了,以為是一個和他長得像的人。"張如蘭的聲音里帶著功利的諂媚,指尖在張乾袖口輕輕叩擊,像在彈奏一架算盤,"若讓他回歸家族,咱們的珠寶生意。。。。。。"
張乾的眼神變了。
他向前半步,皮鞋尖幾乎碰到我的腳,聲音里摻了蜜:"男孩子窮養(yǎng)果然沒錯,十幾年的窮苦磨煉,你竟成了賭石大師。"
他伸出手,掌心朝上,仿佛在等待一只溫順的獵犬舔舐,"跟我回家,協(xié)助你三姐負責賭石生意。。。。。。我相信,你們能做得非常出色,會給我們張家增光添彩。至于你爺爺那里,我去和他說明。不會再為難你。"
“張揚,還不跪下磕頭,感謝爸對你的栽培,感謝張家對你的苦心培育?”
張如蘭也一副趾高氣揚,對我施加了莫大恩德的樣子。
"住口!"我忍無可忍,怒喝打斷,"當年我媽病死在出租屋時,你在哪里?現在看我成為賭石高手,就想摘桃子?"我掏出手機,調出母親臨終前的視頻——畫面里她瘦得脫相,卻仍對著鏡頭微笑:"揚揚,別恨你爸。。。。。。"
張如蘭的臉色由白轉青,張乾則猛地轉身。
"不識好歹!"他的怒吼里帶著惱羞成怒,"沒有張家,你算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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