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絮呼吸微頓。
唇角溢出一抹苦笑。
一個瞎子,一個啞巴,一起來這里騎馬,倒也是奇事一樁了。
玄翼引著她坐在那擺在岸邊的靠椅上,那靠椅擺在樹下,樹蔭擋住日光,涼意盈盈的。
等她做好后,玄翼又從遠處端了木盆過來。
木盆里盛著水,還有一條干凈的毛巾。
他將皂子和毛巾遞到她的手里,引導著她洗手。
云清絮握著那毛巾,有些受寵若驚,“您是妾身的救命恩人,又是家里的貴客,這種事,讓妾身自己來便可?!?
玄翼沒有理她,只是拿起一旁的蒲扇,替她扇去額頭上的汗珠。
涼風襲來,察覺到什么的云清絮,愈發(fā)局促起來。
匆匆凈了手,將水盆遞過去,“勞煩您了?!?
她看不見,玄翼卻能看見,她的發(fā)梢上落了半片枯葉,擋住了發(fā)上的梅花簪子。
心中微動,沒有立刻接水,而是抬手去幫她拂去發(fā)上的葉子。
手還未碰到,遠處便傳來一道尖銳的女聲。
“好你們一對奸夫yin婦,丟人丟到外頭來了,當這里是你們自己家嗎?竟然在本妃的地盤上做這種無恥之事!”
“喜歡恩愛是嗎?”
“本妃讓你們恩愛!”
下了馬背的竇棠雁,看到這樣刺眼的一幕,將手中的鞭子狠狠甩了過來,砸中云清絮手中捧著的水盆,濺飛一團水花。
鞭子的尾部抽中了云清絮的面紗,將那覆臉的紗布扯下來,秀美的容顏暴露在空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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