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即一愣。
愕然之余,也是苦笑不已。
我說為啥我媽沒有跟在我身邊,就連我將鞋尖對著床她都沒來。
她原來是去跟著徐詩雨了。
雖然徐詩雨沒說詳細過程,但我已經(jīng)能猜測到,抓王金菊絕對不輕松。
李德賢不可能沒有防備,不保護王金菊,我媽都出手了,可想而知其中兇險。
我點點頭,倒也沒再多說別的。
進了醫(yī)院之后,我送劉文三去急診。
徐詩雨則是去了手術(shù)室,顧天良還在搶救。
她的意思是,王金菊的話未必能完全相信,狡兔三窟,也要在顧天良口中得到確鑿的信息,這才能萬無一失。
最后急診的大夫診斷,劉文三小腿骨裂,其他地方也有不少傷口,需要縫針。
他們給劉文三處理傷勢,也簡單進行了一個小手術(shù)。
縱然劉文三內(nèi)外都很粗獷,還是沒架住疲憊,被送回病房之后,就已經(jīng)沉沉睡去。
我也的確是困得不行了,在旁邊的病床上睡下。
這一覺醒過來,外頭已經(jīng)是天色大亮,陽光熾熱,照射在我臉上格外熨燙。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耳邊還聽到有人小聲爭執(zhí)的聲音。
空氣中還能聞到點兒煙味。
病房之中,不應(yīng)該有煙味兒……
側(cè)頭看去,果真是劉文三靠在床頭抽煙,他腿上纏著繃帶,光溜溜的腦袋上也有貼著紗布。
在他床邊,一個小護士都快急哭了,她一直跺腳,小聲說:“你是病人,這里還是病房,真不能抽煙,對你身體恢復(fù)也不好,院里頭還會處分我們的……”
劉文三皺著眉頭,說了句:“你不進來不就行了么?這不讓人抽煙不讓人喝酒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啞然,也從床上翻身下來。示意讓小護士出去。
她則是更為難,無奈地離開病房。
我本來也想勸劉文三少抽兩口,可轉(zhuǎn)念一想,劉文三大大條條一輩子,隨性而為。
這真不讓他抽煙喝酒了,和要了半條命沒兩樣,索性也就沒多開口。
“文三叔,你傷勢還好吧?叫大夫過來不?”劉文三擺擺手:“這點兒小傷算不上什么,還比不上上一回那些水猴子鬧的,不過摔一跤而已?!蓖nD了下,他又疑惑道:“你要出去?”
我點頭,說去弄點兒早飯,劉文三砸吧了一下嘴,笑瞇瞇地說讓我?guī)退麕灼慷侇^。
正當(dāng)此時,病房門卻被敲響。
“請進?!蔽液傲艘宦暋?
進來的卻并不是護士,而是徐詩雨。
他身后還跟著一個年紀不大,約莫三十來歲的男人,這男人臉上愁苦無比。
我詫異,這人是誰,公安局的人?
徐詩雨走上前,她手里頭還提著盒飯。
“十六,你和文三叔吃點兒東西?!毙煸娪贻p聲道。
“這位是……”我疑惑地看向那男人,同時我接過盒飯,也給劉文三遞了一盒。
他皺了皺眉,倒也沒說話,打開盒飯吃了起來。
我就曉得,劉文三是想喝酒,徐詩雨帶了飯來,又帶了人,我就沒法出醫(yī)院了。